賭性是不確定條件下的一種趨利性。正如可以通過人的行為來觀察人性,我們也可以通過賭博行為來觀察賭性。在人為的、可以不斷重複的賭博中,賭性通常表現為人們對利益(通常是金錢)得失的感覺、估計或判斷,有時甚至是一種方法,如注碼法,一般具有盲目和非理性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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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識是關於賭博的知識或常識,是對賭博規律正確的、客觀的反映,屬理性認識的範疇。一般來說,賭博沒有一招或幾招制勝的絕招,賭場沒有,賭客也沒有,只有久賭必輸和久賭必贏的大勢。誰會久賭必輸還去賭呢?賭盲!因為賭盲不知道在輸輸贏贏的後面隱藏了久賭必輸,就如同飛蛾只看見光而不知道那是火一樣。
與生活中的一些經驗不同,概率論作為數學的一門分支,是以數位、公式和邏輯作為自己的語言,精確、抽像是它的特點,它來源於生活但又高於生活。而賭識是概率理論在生活中的實際應用,得到的結論卻是通俗易懂的。
俗話說,“事實勝於雄辯”。這無疑是對的,適合於生活中的很多情況,主要用於判斷對確定性現像的結論。但在隨機現像中,一次或幾次事實不能說明任何問題,任何結論都只有在大量的試驗中才能得到檢驗,“事實勝於雄辯”被大數法則所取代。“久賭必輸”和“久賭必贏”中的“久”字正體現了大數法則。
國粹麻將培養了多少賭博人才!為什麼沒聽說他們中有誰在國際賭場如魚得水的?打麻將三個打一個穩贏,一個打三個包輸,而賭場裡的荷官一人對付五個六個甚至更多的人也能穩操勝券,原因何在?打麻將是娛樂性賭博,屬概率決策的範疇;概率決策說穿了其實就是簡單的數量決策,輸贏與賭博者個人水準有關,可以臨場應變,隨機發揮,諸如聰明、機靈、心機之類都有了用武之地;在參與的各方水準完全相同這種理想狀態下,娛樂性賭博是公平的“久賭無輸贏”。而賭場裡的賭博是盈利性賭博,屬收益率決策的範疇,它用不公平的賭場“久賭必贏”和賭客“久賭必輸”取代了娛樂性賭博的“久賭無輸贏”,輸贏已經幾乎不再取決於賭博者的水準,臨場發揮毫無意義,所有現場表現出來的聰明、機靈和心機都只不過是一種愚昧的展示,賭場其實成了一個表演愚昧的大舞臺,只要有錢任何人都可以上去表演,不過表演者必須為自己的愚昧表演付費,而且這個費用實際上正比於演出的時間。
盈利性賭博其實是用知識設置的圈套,它利用了愚昧者的無知,只要是賭盲,上當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而且這個圈套的知識含量十足,唯有理性思維才能識別,用眼睛根本看不出來,所以一旦“鑽”進這個無形的圈套,僅憑自己的力量很難再“鑽”出來。
賭博的勝負是由賭博者及其對手的水準的相對高低決定的。不管什麼樣的賭博,為使自己的勝利比較有把握,都應該和水準比自己低,至少不高於自己的人對賭。打麻將我們正是這樣做的 ,賭場裡的情形又是什麼樣的呢?荷官作為賭場的代理不折不扣地嚴格按賭規執行,正是賭規反映了荷官的水準。而賭規的後面隱藏了比較高級但並不高深的知識,遠非每一個人都能應用相應的這些知識去解決賭場裡的賭博問題。因此有人可能賭了一輩子也沒鬧明白賭場是怎樣贏錢的,用的是什麼方法,因而他們和賭場對博時使用的方法千奇百怪,體現出了低級、原始和愚昧。愚昧和知識的對戰,當然是知識取勝。
賭博是知識,而且根源於最容易辨別是非的數學。但由於人們從來不把賭博當知識看,在賭場面前顯得既迷惑又迷惘。反賭者因此除了禁賭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賭盲們卻又因此離不開賭博;即使有從來不賭者,也很少是由於有賭識而不賭的。雖有道德、法律……等對人的賭博行為起到約束作用,但在特定的條件下卻均無法和賭性對抗。所以至今無法從根本上解決賭博問題。
知識是財富,不僅能夠用來改造自然提升人類的物質生活,也能夠用來消除愚昧提升人類的精神生活。因此,面對“境外賭場圍攻中國”的局面,只是舉行聲勢浩大的禁賭專項鬥爭並非良策,以知識的力量來回擊用知識賺錢的國際賭場方為上策,可以輕鬆化解境外賭場的“圍攻”。
概率分析下的正確賭識是否定賭場的(當然,它並不否定打麻將、鬥地主之類的娛樂性賭博),與和賭場有關的賭性幾成水火不容之勢,賭識才是挽救賭盲的良方。俗話說,“殺人的買賣有人幹,賠錢的生意沒人做”,沒有人明知久賭必輸還要賭,進賭場做賠錢買賣的只有不知賭不懂賭的賭盲。毫無疑問,賭盲們明白賭場的真相之日就是“國際賭場的中國生意”風光不再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