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灌籃Blake Griffin

大家,那真的很受傷!當你們說我不是有意這樣做(影片)的時候,那真的很受傷!在落後兩分、時間只剩兩秒,我從人群中跑出來接球,你可以知道球隊的戰術就在我身上,我用背對籃框的奇怪角度接球,看似要在三分線做單擋掩護,假裝將球傳給Chris Paul,接著一個墊步轉過身,在防守球員貼上來之前投出三分。



Doc Rivers總是這麼說,當比賽到了關鍵,將球給那些年輕小夥子們吧。

我是故意把球投到籃框前緣彈起然後才輕輕地碰到籃板進球的嗎?你可以告訴我。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大家對於我進球感到那麼驚訝。

太傷人了,你們大家。

雖然那的確對我個人是很重要的一擊,我喜歡灌籃嗎?當然,我小時候經常那麼做,但老實說,沒有甚麼比完成一個跳投來的更滿足的了,不過自從進了聯盟,人們總是告訴我「你不能投籃」,Skip Bayless甚至說我將來最多就是個「窮人版Dennis Rod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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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這個部分,我根本就連中階版Rodman都成為不了。

老實說,他們的確是握有一個事實,在我進入聯盟的頭幾年,我在場上是倚賴著我的運動能力,因為這也是我能進入NBA的原因,但問題出現了,球季到了2月,我就開始變得很累很累,新秀那年的季末客場之旅,起床的時候我都會想,我是個有辦法行走的人嗎?我晚上會出去四處跑跑,就只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個NBA球員。

所以討厭我的人,你們對了,你們成為了我的動力,我需要將比賽投入在中距離。



兩年前,甚至是一年前,我不會投出這樣的壓哨三分球,我沒有那樣的信心,有看到一些文章說著,今年我改變了跳投的姿勢,這不是那麼的簡單,我已經試著改變這技巧三年了,當你的肌肉記憶已經將特定的投籃姿勢根深蒂固時,他需要多年的時間才能做出調整。

在過去的三年,我和我的投籃教練Bob Thate已經練了超過250,000次的跳投了,為的就是將我的記憶覆蓋過去,這讓我每天獨自在中距離練投大概300球,Bob這樣說:「大樓是怎麼蓋成的?一磚一瓦而來的。」這有點像Apple推出新的iPhone版本,每一年我們不斷不斷的努力為的就是拿出新的投籃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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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也是對我而言最困難的事,就是在起跳的最高點出手,而不是在落下時出手,這在當你面對像Anthony Davis、Tyson Chandler這樣誇張臂長時是相當重要的,對於一般的NBA球員,甚至是我這樣的大個子,他們都有辦法封阻80%我們平常練習時沒人防守時那樣子的跳投,當有個像Chandler這樣的傢伙守著你的時候,那情況肯定要變得不一樣,你不是笨拙的後仰出手,就是不習慣、勉強地在最高點出手,而你根本知道球不會進,對我來說要習慣這件事真的很難,在我每次剛開始練習時,我都覺得我要把球投超過籃板了。

第二件事,我把球放在頭的太後面了,不知道這習慣是從哪來的,你從小塑造你的投籃姿勢,時間過了,你就開始有了這些壞習慣,我在高中、大學時,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做低位單打,所以沒有去完善我的投籃姿勢。

第三件事,我會往後跳,而不是直上直下。

第四件事也是最後一件,我的手舉的不夠高,沒辦法讓球有足夠的弧度,你也想讓自己做的跟CP3一樣好,這樣攝影師也可以漂亮的捕捉畫面。

我喜歡Bob,但是我們一起練了太多的跳投,有時候我閉上眼彷彿還會聽到他在我耳邊說著「腳併攏、手舉高」,他甚至不看球有沒有進,只盯著我的動作,這令人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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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Bob。



我們現在處於第五版本,但還是在有些日子,我起床就會覺得今天的我是個差勁的籃球員,我不能像個職業球員那樣投籃,不過整體來說,這肯定幫助我在面對防守時有著優勢,這不是說「好吧,我今晚如果出手17次,我必須確保有40%出手在中距離。」這是為了讓對手在場上的任何距離都要看緊我。

你總是可以聽到哪個球員需要調整他的投籃、加強他的防守,但有些人不明白為什麼要花上幾百個小時去調整細微的不同,原因是有著其他人也花上幾百個小時試著去阻止你的投籃,當Bob和我在練投的時候,Tyson Chandler正在體育館的某處想著要怎麼更好干擾我投籃、讓我難過,在我們的行程裡,能用的時間就這麼有限,你會怎麼選擇?
我一直以來,我總是這樣聽到,「快艇沒能贏得比賽,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大個子可以在中距離出手。」你知道這令我有多瘋狂,我不認為在沒有如此努力的情況下我會那麼在意人們對我比賽的持續批評,有時候我會這樣想,「我在努力什麼?人們只想看空拋之城。」

但幾年前,我在父母家中的舊房間找到了一個深深打動我的東西,是一本奧克拉荷馬日報的剪輯,寫著有關奧克拉荷馬大學美式足球Adrian Peterson每日的訓練內容,當我還是個奧克拉荷馬大學新鮮人時,我的體能教練給了我這個,我把它貼在宿舍的牆上,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會看見它,你知道報紙的內容是什麼嗎?上面寫著Peterson總是做完那些會讓人崩潰到流淚的訓練菜單,重點是還穿著重量訓練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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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看到發光發亮的一面,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每當有人說「那傢伙是個變態」,他們應該說的是「那傢伙訓練得像個變態」。

當我投進絕殺球的那個晚上,我回到了家就像個瘋子一樣興奮,我試著在凌晨1點半入睡,但接下來的20分鐘我只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我的腎上腺素還在升高,我看了一下電視,完全沒有睡意,直到凌晨5點。

當我看著天花板的時候,有兩個畫面切換著,是絕殺球和一個痛苦的畫面,一個發生在三年前的金州。



真的很痛苦。

即使我在過去的幾年裡調整了我的投籃,但最大的挑戰還是心理層面,籃球最困難的部分就是持續訓練自己擁有極短期的記憶,忘記上次的失手,儘管上一球是切板,還是要去相信下一球會進,有句話我喜歡用來描述進入聯盟需要有的心態,「成功不是結局,失敗不是致命,鼓起勇氣向前走才是最重要的。」

記住「一磚一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