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奧本山大亂鬥



「我想我們很多 人在那天作了許多自私的決定。我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不再去試著勸架,反而去挑釁Lindsay Hunter和Richard Hamilton。那是我個人自私的決定。Ron做了一個自私的決定衝到觀眾席。我們都做了自私的決定,但是在此同時,我們也保護彼此。很難說那是好還是壞。」

— Stephen Jackson



即便過了十年,那幅影像還是一樣震撼。在一場大勝底特律活塞隊的比賽,一杯水濺在Ron Artest身上。他跳到奧本山宮殿的觀眾席裡,也跳進了運動裡最醜惡的一幕。傷害接踵發生。球員毆打球迷,球迷毆打球員,椅子亂飛,瓶罐亂擲-在幾秒鐘內,球員和觀眾之間分隔的那道無形的牆消失了,運動場行為的社會契約被撕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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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發生的事導致了接近1,000萬元的罰金,146場禁賽。大混戰讓溜馬隊從冠軍熱門變成季後賽邊緣的球隊,最終掉進了毫無希望的樂透區。Artest開始了一趟奇異的旅程,讓他從全美最令人討厭的運動員之一,變成Metta World Peace。Stephen Jackson和Jermaine O’Neal的生涯在瞬間留下永遠的汙點,這是沒有人可以預料得到的。媒體對於安全、球迷行為和球員及觀眾間的脆弱關係的討論延續了好幾個禮拜。這是NBA最可怕的夢魘:確認了他們的球員是一群被寵壞的惡棍。



「大概有超過六種因素導致了這場混戰的發生。」印第安納星報主跑溜馬隊的記者Mark Montieth說。「如果Artest沒有對Ben Wallace下重手犯規,那就不會發生。如果Ben Wallace不是像那樣的反應,那就不會發生。如果裁判控制住了場面,那就不會發生。如果Artest沒有躺到紀錄台上,那就不會發生。如果球迷沒有丟出飲料罐,那就不會發生。這是一連串的事件。你拿掉其中一項,整件事情就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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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盡可能地訪問了當初參與的人和旁觀者,建立了這份口述歷史-以下列出了所有人在2004年11月19日當時的職位。或者,像是後來成為NBA歷史上最惡名昭彰的一夜,它被稱為「奧本山大亂鬥」。



具有宣示意味的比賽



球季剛開打兩個多禮拜,但是這場比賽對兩邊來說都很關鍵:星期五晚上由ESPN轉播,衛冕冠軍的底特律活塞隊才從激烈的東區決賽中擊敗了溜馬隊,人們都記得第六戰Artest對Rip Hamilton那記惡性犯規。Jermaine O’Neal和Jamaal Tinsley在那第六戰中帶傷上陣,溜馬隊為此煩躁了一整個夏天,認為他們才是實力比較好的球隊。兩隊都小幅修補了陣容-底特律的替補Corliss Williamson、Mehmet Okur和Mike James離隊,但是Antonio McDyess、Carlos Delfino和Derrick Coleman加盟;印第安納交易掉Al Harrington得到Stephen Jackson,但是恩怨依舊。



Jermaine O’Neal(溜馬隊前鋒):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我們靠著天份贏了61場球。在這個聯盟裡,這和成熟度、經驗和天份有關,而我們感覺自己都具備了。我們真的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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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hony Johnson(溜馬隊後衛):我們陣容基本上沒有變動(和2004年東區冠軍賽相比),甚至可能更好了。



Darvin Ham(活塞隊前鋒):在我們和溜馬隊間有著很深的世仇關係。那時候溜馬隊教練Rick Carlisle剛離開我們。我們有著類似的打球風格。



Mike Breen(ESPN那晚的球評):這是那種球季初的大對決之一。



O’Neal:我們都不喜歡對方。這是那種老式的尼克和公牛間的世仇,我以前常在電視上看到,球員會彼此推擠等等。這是我們的想法。



Scot Pollard(溜馬隊中鋒):當你在季前賽、季賽和季後賽不斷碰到同一個對手時,就發展了世仇關係。就是這樣。當我在沙加緬度時,我們對湖人隊也有同樣的感覺。你們一年要交手六七次或更多,你會開始更熟悉那些傢伙,你會開始有些恩怨。
O’Neal:我們感覺他們擋住了我們。我們比較年輕。我們比較好。我們比較有天份。我們知道自己很好-那時候我們的戰績是最好的,而他們是冠軍。他們在說:「我們是王者。我們是最後一艘浮著的船。你得要擊敗我們。」世仇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Mark Montieth:Ron打得很好。你如果看到他開季前七場比賽的數據,他打得非常好:平均超過20分,三分球命中率是生涯最高。在對上底特律那個晚上,他在第一節就得了17分。他可以投進三分球。他們就是主宰了場面。



活塞隊在第四節一度把差距拉進到五分,但是接下來10投不進。印地安納靠著Austin Croshere和Stephen Jackson的連續三分球又把比數拉開。但是比賽變得越來越火爆。剩下6分43秒,Rip Hamilton在搶下防守籃板之後,賞了Jamaal Tinsley背後一個拐子-溜馬隊板凳席有些騷動,但不是毫無來由;這可以輕易地構成一次惡性犯規。剩下1分25秒,活塞隊落後11分,Wallace在賞給Artest一個火鍋後,把他撞到籃架上(沒有被吹任何犯規)。當Jackson站上罰球線罰進兩分,讓溜馬隊取得97比82領先時,比賽只剩下57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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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kou Smith(印第安納星報主跑NBA的記者):比賽剩下三分鐘時,Mark Montieth靠過來對我說:「老兄,這些犯規下手越來越重。」他不斷說著裁判得要控制比賽。



Stephen Jackson(溜馬隊後衛):比賽快結束時,我記得隊上某個人和Ron說:「你現在可以撂倒一個。」我確實聽到了。我認為那時在某人罰球時。有個人跟Ron說:「你現在可以撂倒一個。」,意思是你可以對某個在比賽裡有衝突的人下手犯規。



O’Neal:我記得有人這樣說。但是大概兩三分鐘前我已經被換下場。我們徹底擊垮了他們。你可以感覺到仇恨。



Mike Brown(溜馬隊助理教練):你可以看到Ron和 Ben之間有些摩擦。先是一次犯規,然後再一次犯規,然後是衝動邊緣的犯規,然後就不只是犯規的問題了。比賽失去控制。我希望裁判把兩個球員都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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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 Boyle(溜馬隊電台轉播人員):沒有理由那些人還在場上。我很驚訝。這是一場激烈的比賽-帶著一點世仇。但是那場比賽的勝負已分。



Larry Brown (活塞隊教練):我不認為那場比賽差距有這麼大,以致於你要讓一位球員上場打45秒鐘這般羞辱他。



Montieth:Reggie Miller沒有打。Anthony Johnson沒有打。Scott Pollard沒有打。這些人都穿著平常衣物。放Carlisle一馬吧-他們那天晚上人手不足。



Jackson:要犯規的話找Ben就錯了,因為如果我沒記錯,他哥哥剛剛過世,所以他還在經歷那些問題。我防守Ben的時候,我讓他得分。我試著要讓比賽時間跑完。然後Ron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打了他。我的反應像是「這是在幹嘛?」我完全沒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當那件事發生時,後來事情都發生地很快。



Boyle:Ronnie在籃下對Ben犯規,Ben推了Ronnie一把,Ronnie後退,然後衝突慢慢蔓延到記者席。



Ben Wallace(活塞隊中鋒):他說他要打我,而且他真的打了。這只是其中一件事。這發生在衝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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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ry Brown:聯盟裡每個人都會狠狠地下手犯規。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也許你讓某個人站上罰球線,只是試著不要讓他在比賽後段輕易上籃,要他得從罰球線上得分。但是當比賽結束時,我不認為聯盟裡有太多人會試著去傷害別人。這有點不尋常,而我認為這也許是Ben有那樣反應的原因。



記分台



兩邊很多球員都要把生氣的Wallace拉離開Artest,而後者最後(難以理解地)決定躺在記分台上,等一切結束。這些緩慢的反應-Wallace生氣、隊友推擠、裁判爭論-讓事情進一步升溫。



Donnie Walsh(溜馬隊總裁兼總管):Ronnie的確嘗試要脫身而出,因為我們告訴他:「如果你覺得自己太興奮了,讓自己脫離這些,好好整理一下思緒。」這是為什麼他會跑去躺在記分台上。這樣他才不會太興奮,然後做出一些錯事。
Tom Wilson(底特律活塞隊和宮殿運動及娛樂公司執行長):當他躺在記分台上時,就把天然的屏障拿掉了。你和觀眾之間再也沒有距離。一般來說,球員有板凳席。不然你得要爬過椅子,或是爬過記分台-就是需要這一瞬間,讓你不會做一些瘋狂的事,或是讓其他人有機會抓下你。



Montieth:就某種程度來說,躺在記分台上是種消極的挑釁。他抓起一組耳機,像是要打電話給家裡的人。他有點太過嘻鬧。在他心裡,他想的是:「看,我可什麼都沒做。我要試著做乖學生。」但是結果不是這樣。



Boyle:我們之所以有耳機,是因為我們準備要找球員過來做賽後訪談。我們認識Ronnie一段時間了-我們不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把一根麥克風放在Ron Artest嘴前。那支麥克風沒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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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son:簡直就像「我很酷」的反應,讓你自己超脫這一切,凌駕所有人。我認為這是觀眾看待的角度。



Boyle:我們大概有六個助理教練,有一群人在那邊,只因為教練喜歡他或是欠誰人情。這在那些日子很常見,龐大的教練團。當Ronnie躺在記分台上時,其中一個助理教練,一個叫做Chad Forcier的年輕人摸摸他的胃,好像Ron是他的寵物狗一樣,而我心裡想:這些人為什麼不把他帶走?



Montieth:Artest把耳機戴起來,Reggie Miller則把它拿掉放下來。Reggie跟著Artest,並且在控制場面上做的很好。



Boyle:我們隊上有些人就是愛嚼舌根。Stephen Jackson在找人打架。他情緒高張。Ronnie躺在台子上。Ben不是會退縮的人。這是一群錯誤的組合。



Mike Brown:沒有人勸活塞隊球員讓步。我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的球員是Ben。我走過去試著抓住他,並且和他說話。他的綽號叫Debo,所以我希望叫個綽號喚醒他。所以我說:「Debo,Debo,這不值得。快回去。Debo,拜託。」他動作開始慢下來,最後終於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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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最讓我失望的是-當我們試著要拉開Ben和Ron之後,很多Ben的隊友還在放話。等我幫忙把兩人分開之後,我站在Rick Carlisle旁邊,我看到Rip Hamilton和Lindsey Hunter。我聽到他們在放話,於是我想,好吧,他們沒有要試著分開兩人。他們還在亂講話。讓我來看看他們想要幹嘛。



Hunter:我試著要阻止Rip,因為Rip大概只有140磅,而且就像是我的弟弟。所以我說:「Rip,坐下。趕快讓開免得你受傷。」Derrick Coleman則說:「拜託,快把這些人帶離開這裡。」所以我走出去,剛好Stephen走向前開始說話。聽著,我會拳擊。我太老了不能去打架,所以我想:「我不適合在這些人面前打架。」但是我已經練拳擊長達九、十年了,所以那對我來說沒什麼了不起。



Jackson:那時候我已經進入打架模式。我心裡想:「你們太不尊重人了。我們試著要勸架。所以如果你們想打架,我就奉陪。」四周全是一堆噪音,一堆垃圾話。



Hunter: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想要保護你的隊友和自己。我試著要確定沒有人從背後襲擊我們。我記得我有點強裝出笑容,表現出「Jacko,你知道你不會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打架的。」然後我們差不多分開了兩邊的人,只剩下雙方怒目而視,沒有再更嚴重。人們不知道Rip是個會激烈競爭的人,而Rip那時候已經失去控制了。他的情緒真的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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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我和Rip是很好的朋友,真的很好。但是在那時,情緒非常高張。他們不爽是因為自己被痛宰。我們大概領先他們15分。他們很不爽,所以有點半煽動性地想要開打。所以我那時候說:「如果你想要,那就來吧。」



Boyle:Tommy Nunez Jr.是在場其中一位裁判。他瘋狂地試著要分開大家。Ron Garretson好像要把自己藏起來,而沒有人記得第三位裁判是Tim Donaghy。



Tim Donaghy(NBA裁判):只要Artest和Wallace彼此分開,我們認為就不會向上發展。



Smith:當這陣混亂開始時,Garretson站在中場。他從場中間一路跑到另外一邊的底線,遠離Artest和Wallace等動作發生的記分。
Donaghy:在我們試著要把他們分開,但是發現不可能後,就試著退後一步,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所以當我們重新恢復比賽後,可以比較清楚誰應該被驅逐出場,還有我們應該做出什麼行動。



Jackson:他們在讓被驅逐出場的人回到休息室這部分作的很糟。這部分真的很糟糕。他們在維持秩序這方面做的很糟糕。



Montieth:人們抱怨裁判,像是Joey Crawford還有他犯規吹的很快。我保證如果Joey Crawford在那場比賽吹哨,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因為他會控制住一切。他會吹技術犯規,把球員弄出場。



Ben Wallace:很難說像是「我不會再這樣做」或者「我不會那樣做」,因為在類似的情況下,你不會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反應。這是一個特別的情況,這麼多事情以如此快的速度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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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m Gray(ESPN場邊記者):活塞隊是問題所在。是活塞隊引起這件事,活塞隊球迷和Wallace是挑釁的人。



Jackson:我當然希望可以在控制住Ron上面做的更好,讓他跑到記分台去,讓他把耳機戴起來。我認為我們全隊都有責任。如果我可以回到過去,我會把全隊召集起來,我們會就站在板凳席前面,保持冷靜,想一想整體的局面。



潑濺



在Wallace推了Artest之後,Artest在記分台足足躺了90秒,底特律球迷對他大出穢言。在場上打球的10位球員(印第安納的O’Neal、Artest、Jackson、Tinsley和Fred Jones;底特律的Ben Wallace、Rasheed Wallace、Hamilton、Hunter和Smush Parker)和兩隊教練聚集在場中-注意力擺在Wallace上,因為他無法冷靜下來-其他人都待在他們的板凳上。不知什麼原因,沒有人把Artest拉下台。不爽的Wallace終於決定把臂環往Artest的方向丟去。



Mike Brown:Ben不再朝著Ron衝過去,但是他把臂環拿下來,從我手臂下方向Ron輕輕丟出去。當這發生時,我轉過身去看看丟到哪裡,很明顯它沒有打中Ron-但是有點像是打開了洪水的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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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y:我坐在記者席,距離Ron大概兩三尺遠。我說:「Ron,不要離開這裡,我想要你做一段賽後訪問。」他說OK。大概不超過20秒,天外飛來一樣東西,打中他的胸口。



Bob “Slick” Leonard(溜馬隊電台轉播球評):當那大片啤酒從我們後面潑灑過來時,我的手在Ron身上。



Mike Brown:你知道幸運物。當那個球迷把啤酒或是可樂或是隨便什麼東西丟出來時,他不能更幸運了。



John Green(向Artest潑啤酒的球迷):我沒有想要打中任何人。當我丟出杯子時,我忘記物理定律了。我希望不會有人在宮殿球場丟擲任何東西。



Ron Artest(溜馬隊前鋒):當我被液體潑到時正躺下-冰塊和杯子在我胸口和臉上。在此之後,我都是為了自衛。



Jackson:當有人把東西丟到你臉上時,任何人都很難不會想回敬對方。



Gray:他立刻站起身,跳過電台工作人員。



Wilson:這真的就是那種在電光火時間發生,但是又慢得好像慢動作鏡頭的事情。你就好像「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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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yle:不管是出於直覺還是反射,我就往前站,而Ronnie踩過我。我有五根肋骨骨折。好笑的是我老婆跟我說:「如果你可以擋住Ronnie,不讓他走到觀眾席,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我就說:「如果我可以擋住Ron,不讓他走到觀眾席,我就可以去打NFL了。」我的搭檔Slick Leonard比較聰明-他趕快離開火線。



Leonard:Mark擋到他的路,所以Artest直接跑過他。當我看到時,我說:「趕快回到記者室,直到這件事結束。」



Mike Brown:「我跳過要抓住Artest。這純粹是種反應,因為我知道如果他走進觀眾席,不會有好事發生。我沒有抓住他,所以很自然去追著他跑。我不知道怎麼就跑到觀眾席了,但是我的確站在那。」



混戰



Artest衝到觀眾席要抓住丟杯子的人,但是他推錯人(Michael Ryan),他站到對方面前用雙手搖他。而真的丟了杯子的那個人John Green從後面抓住Artest,想要固定他的頭。另一個球迷在近距離對Artest潑啤酒,噴灑到Stephen Jackson,他用拳頭回敬。同時,Ben Wallace的兄弟David則差點賞Fred Jones一個上勾拳。兩邊教練和球員紛紛湧到糾紛處想要排解。名人堂球員Bill Walton是那場比賽的ESPN球評,他後來說這場混戰是「我在NBA三十年來最糟糕的一次」。以下是很多參與者對於那個事件的記憶。

Ham:老天他抓狂了。



奧本山警察局局長Doreen E. Olko:我們對宮殿球場有上萬種安全計畫,為了各種狀況。但是沒有一個提到球員跑到觀眾席。這是任何人都沒有預見到的。



Michael Ryan(球迷):Artest站在我前面用拳頭打我。他問我說:「是你幹的嗎?」我說:「不是,天啊不是。」



Montieth:很多人會告訴你Artest衝進觀眾席,開始揍球迷。呃他沒有;他衝進觀眾席但是抓錯人-他以為是那個人對他丟啤酒-抓住他然後說:「是你丟的嗎?」但是他沒有打那個人。



Mike Brown:下一件你記得的事,就是看到Jack站在觀眾席。



Jackson:人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你稱這個人是你的隊友,在球季中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還比家人多。你怎麼能期望我不要去幫忙,就算他時候的行為有錯?跑進觀眾席絕對是錯的。當你年輕的時候,你被教導要和隊友站在一起,但是不會有人叫你跑進觀眾席。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種情況,跑到觀眾席,幫著我的隊友打球迷。但是在那個時候,我不可能忍受自己知道隊友在觀眾席打架,然後自己不去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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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ieth:Ben Wallace的兄弟從後面打Artest,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然後他開始裝腔作勢地揮拳。



David Wallace(Ben Wallace的兄弟):我剛好處在衝突的中心。你沒有時間思考,沒有經過一個思維的過程。



O’Neal:我自己有跟著球隊跑的安全警衛。他就站在我旁邊保護我。我往觀眾席看去,看到人們在揍球員。我試著要跨過記分台去那裡幫忙,但是我的安全人員拉住我。我們轉過身去,人們開始要打我們這些在球場上的人。我第一個看到的人是隊友Fred Jones。有人從後面揍他。



Jackson:我立刻的反應就是抓住Ron。但是當我一跳進觀眾席,就有位球迷朝著他的臉丟啤酒。我的反應就是要回敬他。我不會為了隊友跑到那裡感覺後悔。但是我為了跑到觀眾席和球迷打架感到後悔。這完全是錯的,但是當某個你把他當兄弟看到的人被傷害時,你不會想到那些。你唯一想到的就是去幫助他。這就是隊友的意義,團結在一起,為了你的隊友出現。就像Tim Duncan說的,我是一個極致的隊友。很多人認為我跑到那裡去就是流氓。但是我心裡只想著,我的隊友在觀眾席打架,我得要去幫他。當我踏進觀眾席的第一步,我就知道後續會有一些事情,毫無疑問。但是我可以處理那些事情,只要我的隊友還活著而且健康,而不是讓我呆站在場上,擔心我自己的球員生涯,然後讓他在那邊被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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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 Brown:當我在觀眾席時也被打了。Ron抓錯了人,而真的丟杯子的人從我後面打我,因為我跑去抓住Ron,想要把他帶走。真是一片混亂。



Chris McCosky(底特律新聞專跑活塞隊的記者):我記得自己阻止Jamaal Tinsley衝到觀眾席,但是他好像把我當奶油一樣穿過去。以我來說還滿失敗的。



George Blaha(活塞隊電視和電台主播):Rick Mahom是那場的電台球評,他站在記者席的中央,確保我們的女性工作人員,一位官方的記分員不會受傷-結果她受到一點皮肉傷,不是真的受傷。我認為Ricky掌控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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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orn(活塞隊電台球評):人生中有時候你就是做你該做的事。



Larry Brown:我的小兒子是球僮。Derrick Coleman保護了他,也保護了我,讓我待在他身邊。我和聯盟中一些硬漢相處過。他可能是我遇過最強的幾位之一。然後我看到Rasheed想要讓大家住手。他試著要去追Stephen和Jermaine到觀眾席,事實上他是想讓事情冷靜下來。



Blaha:Rasheed是個有腦袋的人。他總是從每個人的最大利益出發。那一點也不讓我驚訝。他絕對是個被誤解的人,依我的看法,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Smith:球場裡只有一些資深的安全人員。沒有安全人員阻止人們跳過那道小小的欄杆跑到場上。那個晚上最瘋狂的是兩邊的球員已經停止打架。而是球迷和溜馬隊打成一團。
Jim Mynsberge(奧本山副警長):球場裡只有三位警員在處理事情。他們已經盡他們所能的做到最好。



O’Neal:沒有安全人員。你說的是NBA最大的幾個球場之一,而且球迷很不爽,因為第一,我們打垮了他們支持的球隊,第二,我不會說全部22,000人都是壞人-但是真的有很大一群人想要傷害我們。



Rick Carlisle(溜馬隊總教練):我感覺自己要打出一條生路。



Ham:Antonio McDyess、 Tayshaun Prince和我只是難以置信地站在那裡。我們隊上的資深球員Derrick Coleman和Elden Campbell跑到邊線-不是要挑釁,而是試著要調解。看到這一切失去控制真是太誇張。你會以為這棟建築物裡有一大群安全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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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son:我們的員工都受過良好訓練,立刻去追他們,讓他們回到場上。他們試著要去抓Jermaine O’Neal,你要給他們一點肯定,因為他們只是一般人的身材,大概50、55或65歲,冒著危險去面對那些憤怒的運動員,我記得有位叫做Mel的同仁,他可能60歲了,他抱住O’Neal的腰部,但是好像布娃娃一樣被甩開。



Melvin Kendziorski(宮殿球場服務員):他是我想要抓住的人。我猜他想要反抗,所以抓住我,轉過來,然後把我丟到記分台。感覺好像:「哇,發生什麼事了。」他把我像布娃娃一樣丟出去。他是一個龐然大物。我的背和脖子都受了傷,還治療了好一陣子。



Mike Brown:當你處在中間的時候更恐怖,因為不管你跑到哪裡,都可以感覺要大打一場。大概是數以千計的人對20個人。這可能不是事實-百分之99.9999的人只是嚇的半死,像你一樣害怕-但是感覺上好像所有人都是衝著你來。



Artest還繼續待在觀眾席大約40秒,最後終於被拖到印第安納的板凳席。其他的人試著要把球迷和球員分開,但是情況似乎完全沒有穩定下來-而且似乎朝向一個更危險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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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 Dumars(活塞隊總管):這大概是十年內唯一一次,我在比賽還剩一兩分鐘時站起來走下樓。我對於球隊的表現很失望,對方在那個晚上痛宰了我們。我起身的時候比賽還有兩分鐘。當我們到休息室時,我聽到一陣騷動,然後想說發生什麼事了。



John Hammond(活塞隊助理總管):我的記憶就像昨天發生的那麼清楚,我記得和Joe說:「嘿,Joe,要不是有天大的好事,就是有天殺的壞事發生了。」我以為場上有什麼奇蹟發生,然後我們贏了那場比賽。



Dumars:那陣騷動完全讓我失了神。有人大聲尖叫,你可以感覺到有大事發生了。



Hammond:Joe和我走進休息室。電視開著,於是我們看看場上發生什麼事了。他們已經開始重播。我們有點嚇到了。



David Stern(NBA理事長,當時在看著電視):我說:「【髒話】。」然後我打給(當時的副理事長)Russ Granik說:「你在看我們XX的比賽嗎?」他說沒有。我說:「呃,趕快看看電視,你不會相信發生什麼事了。」



Chuck Person(溜馬隊總管特助):當我們領先20分之後,我離開座位跑到後頭去坐。我只聽到有人跑來說:「嘿,Chuck,Ron跑到觀眾席了。」我跑到場上一看,只有一片混亂。我去找Carlisle教練,告訴他我們要把球員帶離開球場。他說:「比賽還沒打完。」我說:「呃,這些球員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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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aghy:到了某個階段比賽已經不會繼續打下去了。我們停下來,在一個適當的時間離開,因為裁判們感覺不安全。



Larry Brown:聯盟中大多數打架發生之後會結束。但是這次在事情越來越嚴重之後已經停不下來。光是待在那裡,參與其中,讓小孩子看到發生的事就很恐怖。這是你不想參與的那種事,希望它永遠不會再發生。



Donaghy:這完全是暴亂,到了你真的會開始擔心自己生命的地步。在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掏出槍或是刀子。球迷跑到場中間,就在場上和球員挑釁要打架。這是我從未看過的場面。

Breen:球場另一邊很恐怖,球迷朝著騷動跑下來。但是我們(轉播比賽)這邊球場的球迷則沒有。當事情持續發展,現在我們這邊也有些球迷跑下來了,在那個時候我開始想,喔我的老天。這可能是運動史上最災難性的一場打架。



Wilson:就在我前面有兩個穿著活塞隊球衣的人,他們就這樣走向場邊的溜馬板凳席。



那兩位球迷叫做Alvin “A.J.” Shackleford和Charlie Haddad。他們厚臉皮地接近Artest,後者終於被拉離開觀眾席,在溜馬隊板凳席附近漫無目的地閒逛。他們兩方打量了彼此一下。Artest朝Shackleford揮拳,也波及到Haddad。當Haddad起身,O’Neal跑過來要對他揮拳,但是當他要出拳時踩到地上的液體,所以這拳出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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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lard:有些球迷跑到場上說:「我要給這個人一拳。我要給這個人一拳。」結果等他們接近了以後忽然發現:「哇,我根本碰不到他的臉。」



Gray:如果那個人真的被O’Neal打到會死掉。他很幸運O’Neal滑了一下。



Jackson:我沒有看到,但是我有聽到。即便在這麼嘈雜的球場,你依然可以聽到那拳。



Wilson:在那個時候你會想,老天,他會把對方殺了。



Pollard:那個差點被他打到的人很幸運。我認為那不是一個問題,有個球迷現在還活著,因為我朋友踩到啤酒還是什麼,所以滑掉沒打到他。這是件好事,因為不然他就會有大麻煩,或者現在已經被關進牢裡了。



O’Neal:當我出拳之後,他倒地,所有人都散開。忽然間這不是好玩的或是遊戲。不是「好吧,大家來打溜馬隊。」我們旁邊的人,他們開始保護自己。這是我覺得高興的地方。我不因為滑倒而高興。我知道很多人這樣說,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但是在那次,我只是想保護我自己和隊友。



Jonathan Bender(溜馬隊前鋒):我只想要跑到Jermaine前面,讓所有人保持和平,因為你只有那麼多安全人員面對16,000人。我提防著如果有沒有人衝上來造成傷害,我只想要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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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 Haddad(被O’Neal揍的球迷):我幾乎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O’Neal:沒人知道的是-活塞隊安全人員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就已經告訴那個人離開這棟建築物。沒人知道那個也威脅過姚明。人們不知道這種事。人們不知道有些人曾經有這樣的糟糕背景。但是他們知道球員的一切。那個人密謀要和球員打架,這樣他有錢賺。事實就是如此。



脫逃策略



球迷被Jackson和O’Neal打的事情更進一步激怒了活塞隊球迷-他們持續發出噓聲,然後把東西丟到場上。所有人很快就發現,溜馬隊球員和教練需要盡快回到休息室。不幸的是,那表示他們要穿過通道……正好要通過那些憤怒的球迷。另一個問題是Artest,Breen說「他的眼神現在看起來非常可怕。」在一個那晚最不可能發生的時刻,NBA王牌經紀人William Wesley(綽號是「Worldwide Wes」)離開他場邊的座位,把Artest從Haddad和Shackleford身邊拉離開。



Steve Angel(ESPN攝影記者):我從眼角看到一個人走到鏡頭的左邊,那是Artest。所以我就跟著他。他看起來好像抓狂了,好像「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基本上像是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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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我知道Ron是那種需要一點幫助才能穩定下來、離開球場的人。這是我朝他過去的原因。我想他基本上是失神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得要先喚回他的注意力,讓他專心在對他說話的這個人。我和他眼神交集,然後他基本上才平靜下來。



Artest:我沒想到Ben Wallace會有那種反應,也不曾讓啤酒杯丟到我的臉上。沒有人曾經向我丟東西-大概只有幾次例外-沒有人曾經衝向我,然後對著我臉潑啤酒。



Breen:他們總算能把Artest弄到球場另一邊。他轉過身來,眼神看起來好像在恍神。他完全失去意識了。這是我看到他表情的感覺,他的情況很糟。他的意識不在那裡,看起來很瘋狂。
Jalen Rose(多倫多暴龍隊前鋒):我的好兄弟Wes總是在對的時間出現在對的地方,他擁有活塞隊第一排座位的季票。他是想要安撫Ron Artest的那個人。



William Wesley:我看到事情的發展是我難以想像的嚴重,但是我一發現它在發展,就決定要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成為問題。



Angel:我唯一想到可能會受傷的時候,是當有位警察打開他的胡椒粉噴灑器,開始搖晃它時。Reggie Miller懇求他:「拜託不要,我的西裝可是好幾百元的。」



O’Neal:前10分鐘警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然後一跑進來就準備對我們噴胡椒粉。



Pollard:事情完全失去控制。不再是球賽。這和球迷有關。他們不知道規則。他們不會理會裁判把他們分開。現在街頭心理接管了場面。這些球員不是NBA大家庭的一份子。即便你和場上那些人打架,他們仍然穿著其他球隊的球衣。你不會要殺掉他們。但是球迷不一樣,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這讓情勢整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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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ry Brown:我記得站在場中間,有點無助。我的確試著去找麥克風(告訴球迷冷靜下來),但是有這麼多事情發生,我腦裡想著很多事。我覺得胃不太舒服。



Person:他最後把麥克風放下來,走下場,因為事情已經變得非常糟糕。



Breen:我感覺好像在那邊等了一個小時,才把球員弄離開球場。每次好像一切都受到控制了,結果另一邊又打起來。當球迷可以跑到球場上-不只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群,因為安全人員很擔心觀眾席上的場面-在那個時候,我的感覺就是「哇」。我不是在責怪安全人員,但是他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Jackson:我知道我們要在這些座椅朝我們飛來之前,趕快離開這個球場。有些罪犯,他們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如果他們跑到這裡來,會有人真的受傷。



Person:我們感覺好像被困在神鬼戰士的場景,球迷就是獅子,而我們要逃出生路。這就是那時候的感覺。我們感覺不到出口,要自己打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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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混戰最永恆的畫面,就是Jackson在走過通道時力抗群雄,揮舞著他溜馬隊的球衣,朝著球迷大叫,完全無懼於人們不斷對他丟擲飲料。O’Neal把這種感受看得更嚴重,撲向一個丟擲飲料的球迷直到被Wesley和其他人拉開。還有一個活塞隊球迷把座椅丟向場內僅存的溜馬隊成員周圍。Jamaal Tinsley穿過通道離開球場,但是又把畚箕高舉過頭走回來,但是在造成更嚴重傷害之前就被帶開。溜馬隊球員和教練想要穿過通道好像是件不可能的任務,但是最終他們還是辦到了。



Jackson:當我離開時,他們朝著我丟東西。我的感覺好像:「來吧,丟吧,做你想做的。」我沒有很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我知道我可以保護自己。



Donaghy:要離開球場是件很恐怖的事,因為觀眾席上飛出來一大堆東西:硬幣、椅子、各種飲料。



Breen:座椅滿天飛,人們拿著各種硬物揮舞著。沒有人真的受傷是出人意料的。真的不敢相信。



Bryant Jackson(朝向溜馬隊成員丟椅子的球迷):我,Bryant Jackson,有六個小孩。我試著要做對的事……我參與了某些我希望從來沒參與的事。



O’Neal:人們在吐口水。各種東西從觀眾席上被丟下來-掃把、清掃用具、椅子。這是為了什麼呢?如果我們被打到頭死掉,這又有何意義?這是很激烈的世仇關係,但是就算我這麼討厭活塞隊,我也很尊重來這裡打球這件事。我們知道從一下巴士進來暖身會遇到什麼。就算只是賽前暖身,都會聽到咒罵。這些球迷在大喊尖叫。這就是運動之所以是運動的原因。你得要愛這一切。但是除此之外,只因為我們打籃球,或是我們是世仇就受到憎恨?這就是這一切有多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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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en:在溜馬隊要離開的出口上方有一大堆球迷。其中有一位穿著十分講究的年輕女性。我記得自己思考著,喔這位女性真可憐,跑到這群流氓中間,我希望她沒事。當我在腦裡這樣說的時候,她掏出一個裝滿了水的瓶子,丟到溜馬隊球員身旁。我不敢相信這種事。就算這位穿著講究的女性在這群流氓中是如此格格不入,她也被這種流氓心態吞噬了,這讓你知道情勢有多可怕。

Larry Brown:每位活塞隊球員都把他們的妻小帶來球場,你不會想讓孩子看到他們的父親牽涉到這種情況。



Ham:我太太和小孩都在。我的小兒子Donovan,他們看到他在哭。



Breen:他不會超過四或五歲。他在哭,他哥哥沒比他大幾歲,用兩手環抱住他,好像拍拍他的頭說:「會沒事的,會沒事的」而他就是很難過。看到小孩那樣很糟糕,但是看到他哥又很感動。這讓你知道原始的情感。



Ham:Donovan快要發瘋了-他以為NBA就要永遠消失了。我和他解釋之後他才比較好。但是我看很多小孩很害怕,有些在哭,有些滿臉驚嚇。



Blaha:Bill Laimbeer和我在活塞隊板凳席附近轉播比賽。事情都發生在另一邊的記者席。我沒有特別驚嚇的原因,是Bill Laimbeer看起來沒有很驚慌。他只是對整件是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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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 Brown:我不記得是怎麼從觀眾席跑回場上。但是每個人都在丟東西。我真的感覺到自己是22個人在對抗20,000個人。我知道事實不是如此,但是這是我人生中最恐怖的片段。我只知道接下來我們回到休息室,我的衣服都濕了,還被撕壞。任何人說他不害怕的都是在騙人。



Person:很幸運的,我們穿過一幫暴徒,安全地回到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



在溜馬隊球員和教練回到休息室後,底特律的球員和教練還在場上不敢置信地走來走去,心裡想著接下來怎麼辦。比賽在剩下45.9秒時已經被取消。最後的比數是印第安納97,底特律82。



Jackson:當我們回到休息室時,Ron說:「老兄,我不知道我們隊上有這麼多狠角色。」我們球隊裡有很多努力長大,對抗命運的人。我只有高中畢業。Jermaine只有高中畢業。Jonathan Bender也是。Jamaal Tinsley出身貧困。Ron的人生也不如意。我們很多人都有類似的狀況,所以當時我們真的沒有想太多。但是我不期待他或任何人對我們跑到那裡說謝謝。這是我自己選擇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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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al:那是一個情緒高張的休息室。這些傢伙的神經非常緊繃。



Jackson:Rick好像在說:「大家冷靜。大家冷靜。」每個人都好像有點害怕。我記得Jermaine跳起來,看起來好像變成無敵浩克。他說:「下次我們要打架時,你他媽的不要在抓住我們!」Rick也跳起來,和Jermaine變得一樣大,他說:「我們只是要試著幫忙!」所以最後就好像球隊和教練也要打起來了。場面似乎變成這樣。



O’Neal:我們得一路打進休息室。不是真的打架,但是就是推推擠擠才能進去。沒有安全人員幫助我們。當我穿過那裡時,我們都被抓傷,基本上是他們-Chuck和其他教練-努力要把我們推進去,我們手都沒辦法舉起來。他們把我的手按住,各種東西朝向我臉丟來。這是可以好好討論的。我很不爽,你知道嗎?至少讓我們可以保護自己。



Jackson:Mike Brown被打到嘴巴,他的嘴在流血。當我們發現教練也被打的時候,才感覺到「我們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了。大家冷靜下來。」



O’Neal:我不能想像Rick的感受。我不能想像他的角色。我只記得我和Rick有過激烈對話。我很尊敬Rick。我愛他。他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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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總之,Rick說:「趕快上巴士離開這裡吧。」



David Craig(溜馬隊訓練員):我替幾個人治療-傷得最嚴重的是一個叫做Dan Dyrek的(物理治療顧問)。Dan被打到臉。我相信有人在他離開時對他丟東西。



Boyle:我頭上有個大傷口,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皮肉傷。但是額頭上的傷口正在流血。Ronnie站在我旁邊,他說:「Mark,你發生什麼事了?」我對他說:「我被你踩過去。」他說:「喔,我根本沒注意到。真對不起。」然後他表示歉意。Ronnie是個待人很甜的傢伙。他依然如此。



Mike Brown:我知道我已經衣衫不整,不記得是不是眼睛也被劃傷。就算有我也不驚訝。一旦我有辦法時,我馬上打電話給我老婆,因為她看到我衝到觀眾席上嚇個半死。我得要讓她知道我沒事
Smith:在底特律球員的家庭包廂,Ben Wallace的家人、Rip Hamilton的家人還有一堆人的朋友都在。Ben的家人基本上都很大隻,像個巨人。看到一房間的人看著電視重播畫面,這是最奇妙的事了。你知道有人看拳擊賽時,如果有個傢伙揮拳落空或是打個正著時,大家都會發出的那種聲音吧?大家看到Ben的兄弟對著Fred Jones揮拳落空時,整個房間的人都大叫出來。這是我唯一記得那天晚上還笑得出來的事。



Jackson:在我們冷靜之後,Artest看著我說:「Jack,你覺得我們會有麻煩嗎?」Jamaal Tinsley大笑出來。我說:「老兄,你是認真的嗎?麻煩?Ron,如果我們還有工作就算幸運了。」那讓我發現他不在正常狀態,竟然會問那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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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lard:百分之百正確。我們笑得半死。「是啊,Ron。我們得面對些問題了。你出手打了一個球迷。」我不敢相信。他看起來很驚訝,想不到剛剛做的事有這麼糟糕。我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但是從外表看起來,你會心裡想:「哇,如果有人經歷過那樣的事,還在想說會不會有什麼後果,那一定是昏了頭了。」



對溜馬隊來說,這個晚上還沒結束。他們還得離開球場,而且沒有人被珊珊來遲的警察逮捕。



Olko:我當時在加州度假。我的電話開始狂響。我的朋友和家人開始狂打我電話。「快打開電視,宮殿球場出大事了。」所以我當然打開電視,回到電話旁邊打給副警長-他邊開快車邊說:「我還沒到球場。就快到了。過幾分鐘打給你。」因為宮殿球場是個很安全的地方,我們只在那邊派了幾個警察。



O’Neal:他們走進印地安納的休息室開始逮捕我們球員。我沒看過有人被上手銬帶走。這又是另外一番對話、吵鬧和瘋狂。



Mike Brown:那傢伙說:「你們得待在這裡。警察會來逮捕兩個球員和一個教練。」他們說的是我,因為有個人說我在觀眾席時的時候從後面打他。我差不多從被20,000個人從背後踹跌到被逮捕。我心裡想著:「哇,這不是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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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al:我們說:「我們不會亂跑。我們要回到印地安納。我們不會跟你走。跟我的律師講去。」這是我們對他們說的話。我是他們首先要找的幾個人之一。我想著:「這是啥?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會跟你走。」我不懂。外面那些人從天知道哪裡朝著我們亂丟像是鐵鎚的東西,打到我們的臉上、身體上。我們身上有血。我們正在流血。



Gray:他們要逮捕Artest。Kevin O’Neill那天晚上做了了不起的工作。他和警察交涉,其他人則把Artest趕上巴士。



Kevin O’Neill(溜馬隊助理教練):我的確做了那些事。他們還在想Ronnie去哪了。他已經上了巴士準備離開,事情就是這樣。



Gray:警察去追巴士想要把他弄下來,人家跟他們講他不會下車。



Olko:我們的重點是抓到那個丟椅子的傢伙。那是唯一的重罪。我們看了影片,而且把它放上網。出乎我們意料的,有人打電話來告訴我們他是誰,我們逮捕了他,而且他也認罪了。沒有太多考量要逮捕Artest。



Mike Brown:有個警察說:「聽著,我們要把你們盡快弄出去。我們希望有些球迷離開,所以你們坐好了。我們現在不會逮捕任何人,因為這不是一個夠安全的環境。我們會重看錄影帶,然後晚一點再回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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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那天晚上最棒,也是最瘋狂的事,就是當我們登上巴士時。我們群情激憤。我們感覺不只贏了比賽,打架也贏了。那時候我們感覺好像把底特律的心也偷走了。直到我們回到家,看到那些罰款和禁賽處分-才回到現實。



Boyle:我們登上飛機,直到那時候,我的背才放鬆下來。訓練員說把你的襯衫脫掉,我幫你冰敷,試著沿著走道走一走,保持放鬆。我們都不知道已經骨折了。所以我沿著走道走,然後Ronnie說:「Mark,你發生什麼事了?」我說:「我們已經有過完全一樣的對話了。你不記得了嗎?」他說:「他說對,對,我記得。抱歉。」他似乎完全不受到這整件事影響。
Gray:我認為Artest覺得他只是在自衛,這全都是自我防衛。他說Ben Wallace有打電話來道歉。Ben Wallace、活塞隊公關經理Matt Dobek和活塞隊都否認。但是Artest說了好幾次。



Daniel Artest(Ron Artest的兄弟):我和Ron在全部事情發生後10分鐘內通過話。就是一般的對話。他說:「他們對我丟東西,所以我跑到觀眾席去處理。」我們說這件事的方式,他不認為聯盟會嚴懲他。我們認為他大概會被禁賽幾場,大概最多五場。



餘波



聯盟第二天很快地作出反應, David Stern發了聲明,開頭是這樣寫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令人震驚的、可憎的、不可原諒的-這是對每個和NBA有關的人的一種羞辱。這告訴我們為什麼球員絕對不能跑到觀眾席,不管來看比賽的人有什麼挑釁或惡意的行為。我們的調查仍在持續中,我認為明天傍晚會完成。」最後,Stern對九位球員處以無薪禁賽共146場,等於1,000萬元的薪水(其中Artest佔最大部分:499.5萬元)。加上他錯過的13場季後賽,Artest禁賽86場的處分,依然是NBA史上和毒品無關的禁賽處分中最久的。但是打擊最大的是聯盟形象。有關飲酒和球員及球迷間界線的政策即將有了劇變-很快。就像Stern在大亂鬥後一年告訴記者的,聯盟學到了這些:「首先,球員不可以跑到觀眾席。他們要把這件事讓給安全人員處理。第二,球迷必須要守規則,他們不能因為買了票就為所欲為。第三,我們需要持續檢視和更新有關安全和群眾控制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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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ith:第二天早上,我們坐在餐廳吃早餐,想要搞清楚狀況。當我們在吃早餐時,我的腳還在踏著地板。這太瘋狂了。就算第二天早上你依然感覺緊繃。我永遠都忘不了。



Walsh:我們就在第二天和Artest進行談話。我記得再隔一天還有比賽。他說:「我沒有打任何人,直到我回到球場,有人開始追著我跑開始。」



Boyle:沒有人知道這結果會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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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ieth:(溜馬隊總裁)Larry Bird說他猜,依據他生涯的經驗,Artest會被禁賽10場。後來,他們從聯盟辦公室那邊得知,Stern非常不爽,後果會很嚴重。那時候Bird想,我猜大概是禁賽30場。但是他從來沒想到會是整季。



Larry Bird:那天晚上有很多錯誤的決定,而Ronnie和溜馬隊接受了懲罰最沉重的部分。



Stern:在這件事上,把球迷和球場隔開的界線被打破了。宮殿球場發生的事包含了球員接近球迷,還有無法接受的球員行為。我們需要再次強調比賽中是有條界線的,而且要再次重申,不管是球迷或是球員都被期待行為要適當,以展現他們的自律和專業。球員禁賽和球迷禁止來參加活塞隊比賽是必要的回應,以作為更大的努力的一部分,並保證球迷和球員在所有場館的良好行為。



Billy Hunter(NBA球員工會執行董事):我覺得他們的處分太嚴重了。我不是要為他們平反或是寬恕這場亂鬥,或者Ron及Stephen跑到觀眾席去。這是不能被容忍的。這對比賽來說是不對的。但是我擔心的是這種制裁太過嚴重。



Jackson:事實上我認為Stern對我們的處罰還算輕的,他可以輕易地把我們踢出聯盟。我是這樣想的。300萬元罰款是很嚴重,但是我寧願掏出300萬元但是依然保有這份工作,也不要免掉這300萬元卻被踢出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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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nter:我們去仲裁,而且成功地把O’Neal的禁賽從25場減少到15場。因為證據明確顯示他的參與只及於球場上,而沒有像Steve和Ron那樣衝到觀眾席。



O’Neal:我從來沒有告訴我女兒發生什麼事-她是在學校知道的。有天她回家後說:「你因為打架被禁賽了嗎?」那對我來說傷害很大。要和我的女兒有這種對話是很大的傷害。我會去印第安納的聖文生醫院的兒童俱樂部,和那邊的小孩說話,這對我來說是很大的傷害。對我在這個社群的領導者地位打擊很大。這些對話,還有不只是打架對我們球隊的影響,還有社會觀感。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我在法院全都勝訴。我得以回來。每個案子-民事、刑事和聯盟禁賽-我每個都贏了。
Daniel Artest:Ron沒有真的受到影響。他就跑到去體育館裡開始練球。我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包括我、Ron、James Jones和另一位溜馬隊球員John Edwards。每天都如此。不管Ron有多挫折,他都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Artest:我依然不相信應該損失這麼多錢。我依然想拿個一百萬什麼的回來。我不是先動手的人,結果我損失了700萬元的投資和幾個廣告代言,而我甚至不是先動手的那個人。



12月8日,奧克蘭郡檢察官以毆打暴行起訴五位溜馬隊球員(O’Neal、Artest、Jackson、David Harrison和Anthony Johnson)及五位球迷(John Green、William Paulson、Bryant Jackson、John Ackerman和and David Wallace)。接下來就是幾個月的法庭戰。球員最終主張不抗辯,只有Green進了監牢(30天);其他人則是罰款、緩刑和社區服務。五個球迷都被禁止再參加活塞隊比賽。David Gorcyca檢察官說:「我處理過Nathaniel Abraham的案子,那是史上最年輕的謀殺罪被告。我處理過Jack Kevorkian的案子。但是這個案子受到來自全世界的媒體關注,比其他全部加起來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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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ko:我被問過有多少調查員參與這個案子這種問題。呃,一個。我們也要處理社區發生的其他事。我應該怎麼分配我的資源呢?放在這個百萬富翁的行為不當案子嗎?



McCosky:這件事的關注延續了好幾個月,你會以為人們真的被打死了還是怎樣。人們有點忘記了這是怎麼開始的、有誰牽扯其中還有誰是排解糾紛的。這變成底特律的另一個汙點。



O’Neal:每個人都決定開始說一些負面的東西。我真的相信服裝儀容的規定就是因此而來。因為忽然間聯盟就「失去控制」,我看著名嘴,所謂的名嘴在全國電視網上說,NBA已經太嘻哈了。這真的讓我驚訝,這些自以為懂得名嘴竟然會說這種話。你對音樂的選擇不代表你是怎樣的人。就在大亂鬥之後,服裝儀容的規定就開始實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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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ko:有件事讓我很驚訝,就是我們受到大眾的抨擊程度。底特律當地人很生氣我們沒有逮捕溜馬隊成員。印地安納波里斯的人說我們只抓溜馬隊球員,因為我們偏袒底特律-這些話都太笨了。我再說一次。輕罪攻擊。



Ham:我想媒體扭曲了。失去控制的NBA球員成為故事焦點,而不是球迷行為。球迷罵球員既不會得分又不會運球,這是一件事。但是我過去看過球迷開始批評球員的孩子和老婆-甚至更進一步,開始丟東西。我認為這部分的故事沒有被適當表達,或者被延伸成「那些打NBA的瘋狂黑人」。這是不幸的,但是我們生活的社會就是如此。



在此同時,溜馬隊還要面對兩件事:如何讓球隊在失去Artest的情況下,專心的面對2005年季後賽,還有要怎麼處理Artest。Artest則是古怪地對這些事維持平靜,反而比較在乎保持身材和他要發行的嘻哈專輯。溜馬隊和活塞隊在2005年季後賽第二輪又再度碰面,底特律以六場比賽勝出,但是最終在冠軍賽以七戰輸給聖安東尼奧。次季,Artest和Bird登上運動畫刊的封面,讓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很好。不過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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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tieth:人們說那場亂鬥造成了溜馬隊的死亡。我不同意;他們在第二年就重整旗鼓,除了Reggie Miller退休。對我來說,讓一切崩解的是2005年12月Artest要求被交易。



O’Neal:不管Ron有什麼其他問題-而他的確有些問題-我都不知道他的理由是什麼。他從來沒有找我說過。我確定Stephen做了一些來保護。我也做了一些來保護。畢竟當你看到有人想要被交易,當然會有點感觸。



Walsh:很多人在亂鬥時支持了Ronnie。Jermaine被禁賽。Jack被禁賽。很多人受到懲罰。當他說出來他想要被交易時,這讓球隊陷入一種截然不同的局面。他們感覺他想要離開這裡,在他這樣傷害球隊之後。



Jackson:是啊,當Ron說他想要被交易時,我覺得被背叛了。我損失了300萬元。我的感覺好像是:「好吧,我們把自己的生涯和一些東西壓到你身上,結果你現在想要離開我們?」那年我們是一支強隊。事實上我們那時候還是聯盟最強的球隊。所以這多少感覺受傷。
Walsh:我告訴Ron:「我們禮拜一再坐下來談這件事。」我只有這樣對他說。但是他禮拜天起床的時候,又再度說他要被交易。所以我禮拜一和他見面時,我說:「聽著,我會交易你。」最後我們也的確如此做了。



溜馬隊把Artest擺在非上場名單,然後在2006年1月25日,把他和沙加緬度的Peja Stojakovic。Artest在事情發生之後替溜馬隊出賽的場數:16場。



O’Neal:你處在一個要對球員生涯妥協的位置。你要對你的生活和家人妥協,結果這一切發生的唯一原因忽然不想留在那裡了。沒人知道那中間得經歷什麼。把你放到一個房間,讓你坐上好幾個小時。一再被登記要入監。而這還是在球季當中。我們球隊得飛到底特律參加聽審之類的。我們甚至不能去多倫多。我們得要得到工作許可才能去。沒有人知道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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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最後的最後,那是Ron的決定。我們仍然感激還在NBA裡,依然保有工作。沒有他我們依然要走下去。這是我們的態度。有他在我們可以完成這一切,沒有他在我們也可以。



O’Neal:在事情發生後,我們在球場外有一大堆問題,感覺已經變了。感覺不對勁。到了某種程度你想要做點改變。Donnie Walsh,我確定他也有同樣感覺。那就是為什麼他跑到紐約去。



Rose:我在底特律長大。從一個全國的觀點來看,那件事在底特律留下的感覺是,那就是典型的底特律的樣子。從溜馬隊的觀點,我們從2000年打進總冠軍賽-球迷擁抱我們,感激我們,不只是因為我們籃球打得很好,而且我們也是還滿腹責任的公民-變成球迷不再那麼支持。這真的展現了球隊從頂級掉到邊緣的過程。他們完全不再出現。那時候球員在場外有很多事情,直到他們得要開始做出改變。



O’Neal:最終,這不再和籃球有關。一切感覺都不對。打籃球不再快樂。感覺這城市好像分裂了。有些人真的很支持我們,另一邊的人真的不支持我們。



迴響



2005年到2006年球季,溜馬隊在第一輪輸給紐澤西,接下來四年都沒打進季後賽,因為球員的法律糾紛變得惡名昭彰-特別是Jackson(2006年10月他在脫衣舞俱樂部外被逮捕)和隊友Shawne Williams(2007年因為持有大麻被逮捕)。溜馬隊在2007年把Jackson交易到金州勇士隊,2008年把O’Neal交易到多倫多,然後不讓Tinsley參加練球和比賽後幾個月,他們買斷了他的合約。他們也公開宣示要「品行端正的傢伙」,所以透過選秀找到了Danny Granger、Paul George和Tyler Hansbrough開始重建。好幾年來,印地安納球迷第一次為了溜馬隊感覺興奮。但是這是漫長的六年-而進場看球的觀眾人數也受到嚴重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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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Rick Carlisle在2011年帶著小牛隊拿到總冠軍,前一年,Artest在湖人隊拿到總冠軍,2010年總冠軍賽第七戰結束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溜馬隊的管理階層和前隊友道歉。就像O’Neal後來說的:「如果你的球隊不團結,你永遠也贏不了球。那些道歉是有理由的。」即便Artest(現在叫做Metta World Peace)已經邁向前,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



Pollard:就像是一場夢,一場惡夢,當我越去想它,就好像朦朦朧朧的一場夢。你會想:「哇,那樣的事真的發生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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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al:它在電視上看起來的糟糕程度,親身經歷還要更糟糕20倍。



Mike Brown:看錄影帶不能還原這件事。那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恐怖的時刻。這是為什麼當球場上有點糾紛,如果裁判要把人趕出場,我都會閉嘴。如果它會發生,它就是會發生。希望他們是以對比賽最有利的角度出發。



O’Neal:我告訴律師,我告訴陪審團,我告訴法官-我說:「如果你在那樣的情況下,你會怎麼做?如果我被一個飛來的椅子打到頭死掉,我的小孩和老婆要怎麼辦?誰會說出那些故事呢?那故事聽起來會變成怎樣?」我得負起領導者以必要的方法保護球隊,當我們說的是和籃球無關的事時,而這就是和籃球無關的事。
Walsh:這就像是看到恐怖片上演,但是你無能為力。這讓我們球隊崩解,然後我們再也無法團結在一起。



Gray:這真的很奇妙,一彈指就改變了整支球隊命運的方向,並且延續好幾年。



Jackson:在那件事之後我更尊敬Ben。我們現在能夠握握手,在賽前說話。我很尊敬Ben。Ben所做的事沒有錯。Ron則是做出只有白痴才會做的事。那是很自私的事。Ben只是在保護他自己,而且以他的角度,那時候他發生了很多事。那是找錯人去犯規,更不要說他是場上最大隻的傢伙。



Ben Wallace:這是一件不幸的事,希望每個人都學到一課。



Anthony Johnson(溜馬隊後衛):那真的拆散了一支偉大的球隊。整個球季,一支充滿天賦的球隊,就這樣慢慢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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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son:那年我們本來可以贏得冠軍的。我們是最好的球隊,又年輕。我們有個名人堂球員Reggie Miller。我們湊齊了拼圖的每一塊,很棒的教練,很棒的球隊,很棒的老闆和很棒的總管。每件事都發生了作用。所以我想很多人仍然有點痛苦,感覺像是:「那是我們贏得冠軍的機會,而Ron那樣做真的很自私。」



Mike Brown:那抹去了我個人曾有的希望、抱負和夢想,我知道在那一切禁賽和懲罰之後,我們球隊也是。



O’Neal:我真的相信我們有機會不只贏得一座冠軍,而且依照我們球隊的建軍方式,可以贏得好幾座冠軍。



Pollard:溜馬隊還在試著復原。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說服我說,除了那場大亂鬥,還有別的事可以讓整支球隊後退那麼多。



Walsh:你可以在跨年夜打電話給我,問我這件事,這會讓我完完全全地冷卻下來。這不是我喜歡討論的主題。



Adam Silver(現任NBA副理事長)-底特律那件事對NBA形象有深刻且廣大的影響-遠超出那天晚上的那兩支球隊和球員。但是對溜馬隊來說,負面情緒依然圍繞著。那件事似乎打破了社區和球隊間的連結,而這要花上好幾年才能重建。



O’Neal:我不知道我對印地安納波里斯和印地安納州的道歉,會不會有一天能說足夠。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對那城市表達足夠的抱歉。那座城市對我來說意義很大。現在它的意義依然很大。對它們來說,從全國注目的焦點,到那帶給整座城市、我的社群和球隊帶來的困擾<